【all27】【联文】平安夜(狼人杀捏他)05
狼人杀捏他,角色死亡预警,ooc预警,致郁预警,智斗很蠢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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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欢迎找伏笔,欢迎推测233
沢田纲吉
山本武 白兰·杰索
(死亡)
蓝波·波维诺 笹川了平
(死亡) (死亡)
云雀恭弥 六道骸
(死亡) (死亡)
reborn 迪诺·加百罗涅
(死亡) (死亡)
库洛姆·髑髅 入江正一
(死亡)
狱寺隼人
↑会议室位置↑
chapter 5 第五夜
『昨晚是平安夜——』
法官的宣告随着日出冰冷响起,和前一天的雀跃不同,纲吉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怔愣地看着窗外的太阳。
良久之后,他将脸埋进纯色的被褥中,深吸一口气。
——是庆幸,是恐惧,也是疲惫。
——四人存活,一位狼人,一位守卫和两位平民。
可以的话,他真想称赞一下这位强大的守卫,只是,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概率,这场“游戏”会在今天结束。
——“找出狼人,然后赢下去。”
死在昨天的笹川了平留下了这样的嘱托。
如果不是如此,此时的他,大约更多会是“无论输赢都能结束游戏”的解脱想法。
但如今,少年却必须要赢下去,短短五天,有太多的人或带着这样的嘱咐,或因为这样的嘱托死去。
鞋底敲击着台阶,伴着沉闷的声响,他来到了塔楼的底层——用来讨论和审判的会议室。
站在门口,少年觉得有些恍惚,眼前的景象与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几乎重合。
只是推开门后,并没有一个小男孩莽撞地冲过来,也没有态度各异的大家。
只有比自己来得更早的其他三人,空出的扶手椅整齐摆在会议桌周围——向几人无声地告知,为了走到这一天,他们都舍弃了什么。
纲吉想礼节性地笑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警徽还被少年握在手上,虽然他未曾想过这张卡牌会在自己手里呆这么久。
越过一个个空出的椅子,纲吉来到自己的位子前,他感觉得到如今压抑而凝重的气氛,平安夜并没让几人感叹劫后余生,他们有的只是——满满的危机感。
——今天离开的会是谁?
“纲吉君,我能先说吗?”
打破沉默的是入江正一,发出询问时这个人还带着一贯弱气的笑容,但得到同意后,他推推眼镜,换上了完全不同的气场。
“首先,没有必要隐瞒了,守卫是我。”
环顾了一圈,入江正一用毋庸置疑的口吻继续说下去。
“没必要隐瞒了,也没必要质疑我为什么要暴露,我还有轮次可以自守。
不过,无论是我还是那位狼人先生,一定都希望在今天结束这一切,他似乎也没有与我争抢身份的想法,毕竟,六道骸留下了一个除了自己,就只有守卫知道的‘信息’。”
说到这里,入江正一停顿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以守卫的名义质疑自己后,他的语气非常复杂。
“那个信息就是——第一夜,我守护的对象是白兰·杰索。”
“怎么可——”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
打断了其他人的质疑,正一摘下眼镜,用力捏了捏鼻梁。
“虽然也是‘记忆’里的‘规则’,但那是很细微的分支,不是经历过可能很难注意到,而且发生几率太小——”
“难道,你说的是……”
听到这句话,三人才开始仔细回忆记忆里的“规则”,狱寺最快,率先找到了险些被他们忽略掉的分支。
“是的,守卫守中了狼人的目标,但女巫撒下了解药——两者相抵造成死亡。
这才是只有女巫与守卫知道的,连狼人都不知情的白兰·杰索的真正死因。”
所以身为女巫的六道骸才会在看到白兰死亡的情报后继续支持对方成为警长,因为给出了解药的他笃定白兰不会死。
而且,之后他还直接否认了迪诺的守卫身份——三人恍然大悟。
——“我可以确认,你绝对不是守卫,因为你根本不知道第一夜发生了什么。”
也是因为这句话,入江正一确认了六道骸的身份,在下一个白天根据六道骸的遗言投出了云雀恭弥。
说出能与六道骸遗言对应的情报,入江正一基本坐实了守卫的身份,在发言的最后,他再次强调今天的审判会决定胜负——虽然在纲吉看来,强调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这一点,唯一的用处只有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压力。
确认了守卫,算得上一个好消息,毕竟不用害怕误伤到唯一的神民导致游戏结束,而且还将狼人的范围再一次缩小。
三选一的概率,如果是对于知晓底牌的个人来说,则更是二选一的范围。
那么对于纲吉来说……
下意识的,少年将视线移向对面。
“呵、于是毫不犹豫地冲着我来了吗?”
意识到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狱寺隼人也没有多么惊讶,他冷笑着,拳头捏得骨节青白。
“你在之前不是每一轮投票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吗?
今天却选择得真是干脆啊,目标这么明确,真的是没有信息的村民吗?”
“我……”
知道对方是在暗讽自己虚伪,也是在明示对自己的质疑,即使做出那个举动的纲吉并没有“目标明确”的意思,但少年却不知道该辩解些什么。
毕竟,虽然没打算立刻做出判断,但纲吉知道,自己的心里,狼人的人选比起山本更偏向于狱寺。
“我只是不想输掉……”
因为不止一人嘱咐了要“赢下去”。
“是不想输给狼人,还是不想输给好人?”
“不……”
“这句话也可以原封不动地送给你吧?”
山本武替纲吉截住了狱寺的质疑。
“在我看来,你的目标也非常明显呢,从上一局开始一直在针对阿纲,还是说,你在害怕人数减少的情况下,那张显得更加重要的警徽吗?”
狱寺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住了——就像被戳穿了一样,意识到这个反应给自己带来了更多怀疑,他深吸一口气,干脆坦荡地承认了下来。
“是啊,我的确在怕。
一想到可能决定胜负的0.5票也许握在一个狼人手里,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而且别误会了,在我眼里,你和沢田纲吉,一个是伪装到现在的狼人,一个是被骗得连形势都看不清楚的蠢芈货,谁是前者都有可能。
我可不是你们这种,会在这种生死关头和对手玩‘朋友游戏’,然后莫名其妙洗脱对方嫌疑的白芈痴!”
“这样啊,我倒是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你了。”
山本武完全沉下了脸,狱寺的某些措辞似乎让他有些不舒服。
“而且,你在同时怀疑我们两个吗?
你的语气,简直像是出局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的样子。”
“你说什——”
“对于你来说,无所谓对吧?”
山本没给狱寺反驳的机会。
“出局的是我还是阿纲,都可以,对吧?
——因为都影响不到你。”
——哪个村民出局都影响不到狼人。
违和感在纲吉心里一闪而过。
——真的是这样吗?
“还真敢说啊,山本武,在我看来你才是,身为狼人无限度支持看不清局势的警长,毕竟只要这1.5票不落在自己头上,你就可以翻盘对吗?
而且某个蠢芈货还因为你的维护而感动得不得了,完全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再好脾气,这句话也带起了山本武的怒意,针锋相对的争吵让局势再一次混乱起来。
而带来的后果就是,纲吉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判断。
——信息太少了,如果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就好了。
懊恼自己是平民的少年意识到问题,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入江正一。
——昨天是平安夜,守卫又说自己还有自守的轮次,也就是说,守卫昨晚守护的对象是守卫之外的人。
——守卫的守护对象不能确定,唯一的狼人不可能做出自裁洗脱罪名的事情来。
——也就是说,昨天守卫保护下的人,一定会是好人!
——这么重要的信息,守卫为什么不说?
“入——”
纲吉的声音在与正一对视的瞬间戛然而止。
——你为什么不说?
——是不是……
像是知道少年在想什么,对方用极为微小、几乎要让少年以为是错觉的弧度,慢慢点了点头。
纲吉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分成了两半——一半的自己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把胸腔撞破,而另一半的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支撑,骤然下坠。
在入江正一的注视下,少年转过了头,明明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开了口,但发出的声音却细若蚊蝇。
所幸,争吵的两人都听到了少年的声音。
“山本,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怀疑过我?”
是啊,从某天开始,一直到现在,只有二选一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争吵中,即使纲吉明确表示出在他与狱寺两人间的犹豫,山本武也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对沢田纲吉的怀疑,从来没有过。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突兀,但山本也只是“诶”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
“——因为我相信阿纲啊!”
随着回答到来的,还有,少年一直很喜欢的、看到就会很安心的爽朗的笑容。
以及,从纲吉眼眶里滚落的、砸碎在手背上的泪水。
下坠的那一半少年,在听到这个回答后,随着泪水摔了个粉碎。
“诶?
阿纲你……”
被少年的反应吓了一跳,山本也顾不上和狱寺争吵,立刻离开座位想朝少年走去。
“……还有另一个原因——”
打断这一动作的,是入江正一因不忍而压低的声线。
沉默到现在,他还是打算替纲吉说出那另外的答案——不然太过残忍了。
“昨天晚上遇害的,是沢田纲吉。
……我昨晚守护的人,是沢田纲吉。”
狱寺隼人瞪大了眼睛。
“并非你所说的那样,哪个村民出局都影响不到狼人。
我亮明了守卫身份,今天的审判绝不可能出局,那么,你想保证胜利,从今天的审判里留下的,必须是昨夜遇害的那个平民——也就是今晚,守卫无法保护的平民。”
——守卫不能连续两晚守护同一个人。
“这才是对你而言,沢田纲吉必须留下的理由。
狱寺出局,审判结束,今天晚上杀掉我无法再保护的纲吉君——这就是你的计划。”
“你在说什么啊?我是因为相信阿纲才……”
“狱寺君一直在攻击我——”
纲吉的声音沙哑且颤抖,他低着头不去看对方,说话间,泪水依旧一颗接一颗地滴落下来。
“在狱寺君的视角里,我是极有威胁,且应该要出局的那个人。”
“那是……”
“昨晚是平安夜,狼人知道我是他目标的同时,也清楚守卫同样知道这一点!”
再一次打断了山本的解释,纲吉加快了语速也加重了语气,不这样的话,他根本没有勇气说下去。
“如果狱寺君是狼人,即使他怕被怀疑,也只要不维护我就可以了,没必要用力攻击一位守卫绝对不会允许出局的好人,更不要说这个好人是拥有1.5票的警长,他很有可能因为攻击我而被我用投票的方式反击,这种事没有意义!
只有在他看不清我的身份的情况下……
他才会一直把我放在怀疑范围里,甚至因为拥有警徽的原因,对我的防范比对山本你的还要更重。”
说到最后,纲吉已经没有力气去维持那么大的音量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语速越来越慢,到最后甚至掩盖不掉泪水砸碎的的轻响。
也许山本武的掩饰很高明,无论是从理性还是感性纲吉都找不到对方的破绽,但是随着狱寺狼人身份的排除,再完美的掩饰都失去了意义。
“山本……”
少年似乎想抬头去看对方,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山本说‘相信我’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高兴,我非常想相信这句话……
我是真的,很想相信这句话的啊……”
——即使我知道不可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也是真的想要去相信的。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啊!
纲吉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在他沉默后,另外三人也一起安静了下来。
——没有支持,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
直到……
“不要再哭了,阿纲。”
突然被叫到名字,少年下意识抬起了头。
山本武走到少年的面前,依旧在笑着,不像之前那样爽朗,带着明显的苦涩,但却显得更加轻松。
“你可是赢了哦,应该开心一点才对。”
说着,他微微弯腰并抬起手,从动作来看,似乎是想像之前那样揉揉少年的头发。
只是,那只手抬到一半,随着一声叹息又放了下来。
“你完成了了平前辈和六道骸的嘱咐,已经做得非常棒了。”
一边这样夸奖着,山本慢慢后退远离了少年。
“所以,最后一个步骤就交给我吧。”
还没等纲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山本已经向不知道在哪里的法官开了口。
“……我记得可以这样做才对……
——狼人山本武,选择自爆。”
『收到指令——』
同时,枪声响起——
和被投票出局的处刑不同,在这个指令下,法官的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而被击穿心脏的山本武已经倒了下去。
“等——”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纲吉冲过去想要接住那具尸体,但他太过于急切以至于绊倒了椅子,视线一阵天旋地转,翻倒的扶手椅重重砸在少年的腿上,身体撞击地面产生剧痛,紧接而来的是浸透衣料的温热触感。
触觉、听觉和视觉没能同步,重物落地的声音传回大脑后,纲吉才根据眼前的景象,意识到他没能接住山本,而是摔在了对方的血泊里。
血液的温度只是略微高过体温,纲吉却觉得自己被那大片的鲜红烫得皮开肉绽。
『游戏结束,沢田纲吉、入江正一、狱寺隼人存活并获得胜利。』
“——”
与冰冷的宣告形成鲜明对比,跪趴在血泊里的少年张大嘴,发出难以形容的呜咽,凄厉得像是五脏六腑都尽数崩溃。
但连少年自己都不知道,这崩溃是源于山本武的死亡,还是在这座塔楼里被毁灭的一切。
『获胜者保留记忆,下一轮游戏将在十秒之后开始——
——十、
——九、
——八、
——七、
……
——二、
——一、
——零——』
=========黑匣子·一=========
狱寺没有说错,他最初的目的的确是那枚警徽。
——“如果我和阿纲是在这里之外的地方相遇的就好了,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但这句话并不是说谎。
如果可以做朋友的话就好了,他知道,那孩子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
笹川了平的话也算影响到了他,虽然相比起来,他的确是和卑鄙的胆小鬼。
但是,如果想做朋友的话,让那孩子亲手投出那一票,怎么想也太过分了。
所以,算是补偿吧,最后一个步骤——他来完成。
=========黑匣子·二=========
在此之前,他总喜欢抬手揉乱那孩子的头发。
但是谎言被戳穿了的话,再做这动作,果然会介意的吧?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放下了手。
心脏被彻底洞穿,他在彻底倒下之前就死去了。
他不知道那孩子在那之后想要接住他。
——他不知道那孩子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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