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27】【联文】平安夜(狼人杀捏他)03
狼人杀捏他,角色死亡预警,ooc预警,致郁预警,智斗很蠢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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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欢迎找伏笔,欢迎推测233
沢田纲吉
山本武 白兰·杰索
(死亡)
蓝波·波维诺 笹川了平
(死亡)
云雀恭弥 六道骸
(死亡)
reborn 迪诺·加百罗涅
(死亡)
库洛姆·髑髅 入江正一
狱寺隼人
↑会议室位置↑
chapter 3 第三夜
纲吉是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的,和蓝波那次不一样,虽然依旧本能地恐惧,他终究逼着自己直视向六道骸的尸体。
——不可以转头,不可以闭眼。
少年如此告诫着自己,他在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逼迫自己去正视这一切。
在枪响的一瞬间,一闪而过的逃避念头,让少年羞愧得恨不得杀掉自己。
不肯坐回座位,站着接受枪决的六道骸仰躺在地上,少年第一次知道,原来心脏被子弹洞穿后人会流出这么多的血。
虽然胸口只有一个小小的弹孔,但目睹了处刑过程的纲吉知道,穿透躯干的子弹因为空腔效应,在对方的后背上开了一个远比胸口上大得多的血洞。
——“如果不看伤口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这种戏剧化的描写果然不可信,惨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色,怎么可能和睡着是一样的。
为了离得更近一些,纲吉扶住桌子慢慢蹲下,不这样,双腿发软的他大概会直接摔倒。
——沢田纲吉,好好看清楚。
他这样告诉自己。
这样的结果,他有着绝对不能推卸的责任。
自己的无能、逃避、懦弱……都是那颗子弹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更不要提,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动机,但纲吉能猜到六道骸赴死的理由。
——“赢下去,不管几次都要赢下去。”
“我知道了。”
——虽然不一定会做得多好,但我知道了。
少年伸手将六道骸溅在脸上的血渍擦掉,虽然对方并不需要,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谢谢你,骸。”
空荡的会议室里,少年轻声地作出不会得到回应的道谢。
……
走出会议室,纲吉发现不只是山本,迪诺居然也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十分钟前对方还差点送自己去死,不管怎样平复心态,尴尬的气氛还是在两人之间漫延开来。
“纲吉你……
你要相信六道骸的话吗?”
“……我不知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警告,非会议时间不得进行针对未开始审判的讨论。』
六道骸的遗言,包括要求纲吉在下一天投出云雀恭弥的指示,对这一内容进行讨论等于在讨论还没到来的审判,第一次是警告,继续违规可能会被法官强制判定为死亡。
没兴趣去试探“法官”的底线,少年尽可能礼貌地和迪诺告别,转身想回自己的房间,却因为对方突然的道歉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抱歉,纲吉。”
金发的青年本来低垂着眸子,发现少年看过来后,他抬起头扬起一个复杂的笑容。
“抱歉,但是,我有不能退让的理由。”
所以,才会在之前的会议里如此强硬吗……
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少年只能别过脸,沉默地点了点头。
……
知道少年对自己的排斥,迪诺在此之后就从反方向离开了,山本则陪着少年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阿纲……”
少了四人后,偌大的塔楼越发空荡,少年踏过楼梯,鞋底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墙壁之间反复回响。
塔楼外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雷鸣,衬得建筑内的人们更加无助。
“骸和蓝波他们的……”
犹豫着,少年咽下了“尸体”二字。
“他们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应该是‘法官’在处理吧?
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它了。”
今天他们到会议室时,前一天白兰和蓝波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而且看得出善后工作很周到,连渗进桌缝的血迹都没有被遗漏,全部清理得干干净净。
那么,等明天他们到场的时候,六道骸的尸体也会消失了吧?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就像是这栋塔楼里,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惨状一样。
“阿纲,六道骸的行为……
是在保护你吧?”
沉默片刻,纲吉认同了山本的说法。
六道骸的遗言内容,完全可以在投票之前说出来,即使依旧会被怀疑,也不会有人在预言家可能已死的情况下把一个疑似女巫的人送上刑场。
但如果那样做,为了结束今天的审判,在六道骸之后的、作为‘平民’身份却莫名拿到了警徽的沢田纲吉,一定会在迪诺的建议下被送到枪口前。
接下今天的出局名额,六道骸这样做的唯一理由,就只有‘保护下沢田纲吉’这一个而已。
——但是……
“我不明白,骸这样做的原因,我不明白。”
如果是为了好人方的胜利,纲吉不是有特殊功能的角色,也不是聪明到可以带领全场的那种人。
“说不定,六道骸和阿纲,在来这里之前就认识呢?”
“诶?”
“如果你们认识的话,他保护你这种事不就很容易理解了吗?”
“可是……”
皱着眉头在记忆里搜寻很久,纲吉无奈地摇了摇头。
“除了妈妈,我的所有记忆都被塔楼清空了,我想不起来。
骸也应该不例外才对。”
“哈哈,说的也是……
我也一样,除了相依为命的老爸,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靠在玻璃上,山本望着窗外的雨幕,似乎想透过看不见边际的森林,看到心心念念的亲人。
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做到那种事,叹口气,他偏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如果我和阿纲是在这里之外的地方相遇的就好了,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是啊……不过也不一定。”
想象着那样的可能,少年无奈地笑了出来。
“我是超级不起眼的类型,如果是在外面,山本你大概注意不到我吧?”
“不会哦。”
山本武的语气格外地笃定。
“我一定会注意到阿纲的。”
……
因为下雨,无法通过太阳判定时间的少年们只能粗略地进行估算,并在天黑前返回各自的房间。
沢田纲吉没想到今天的自己这么“有人气”。
腼腆的少女正捏着衣摆站在房间门口,显然在等自己。
“额,库、库洛姆?
你是叫库洛姆对吧?”
无论是会议还是平时,少女都是十二人中最安静的那一个,以至于到现在纲吉也没有和她有过什么交集。
“你……”
『警告,非会议时间不得进行针对未开始审判的讨论。』
“唔!”
“库洛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少女,刚开口就被“法官”的警告吓了一跳,不顾纲吉的挽留飞一样地逃走了。
“啊……她想说什么啊……”
马上就要天黑了,纲吉也不敢追过去,无奈地搔搔头发,少年腹诽着“法官”的警告机制。
——看来只要有讨论的倾向就会被警告,那么估计暗示之类的也做不到。
不允许作弊,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
一头扎在自己的床上,纲吉却突然觉得不对。
从传出的声音来看,他的床架好像是空心的,而且……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少年将被褥和床垫移开,然后抬起了床板。
“果然——”
床架的横梁上卡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将一切归回原位后,纲吉把盒子捧到眼前仔细端详。
铁质盒子的材料做工都属于上乘,凭他的力气想强行打开并不可能。
那么,想要得到里面的东西,就必须要解开有着四位数字的密码锁。
——会是什么呢?
尝试了几个能想到的可能且失败后,纲吉沉思后放弃了穷举法,心想也许之后可以在哪里找到线索,一边自嘲自己也得能活到那个时候,少年将铁盒随手放在桌上。
……
也许是因为白天留有太多的疑问,沢田纲吉一直失眠到天边开始泛白。
估计狼人的活动已经结束,少年干脆放弃入睡,起身往房间外走去。
——昨晚遇害的会是谁?
reborn的死讯是法官进行告知的,白兰的死则是说不出的诡异,所以,还未亲眼目睹过一次“死在黑夜的同伴”的尸体前,纲吉还抱着小小的侥幸——或许还来得及,或许还能救下谁。
这样在塔楼里探索的少年遇见了迪诺。
“也许我们抱着差不多的想法吧……
想着或许来得及救下谁之类的。”
看到少年疑惑的表情,对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发。
看来,即使在会议上为了性命针锋相对,如果条件允许,迪诺也想尽可能地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表现出与之前认知不一样一面的青年,让少年的态度软化了一些。
今天的大家似乎都起得格外早,暗自点了点汇合的人数,少年心里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二话不说朝一个方向冲去。
“库洛姆!!!!”
果不其然,纲吉在对方的房间里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女孩。
——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想要这句“果不其然。”
女孩的躯干还在因呼吸而艰难地起伏着,少年立刻上前,尽可能小心帮助趴匐在地的对方翻过身并将她半扶起来,试图以此让女孩更舒服一些。
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纲吉的视线中——库洛姆的胸腔被整个撕开,里面一片血肉模糊不说,狼人还用划烂喉咙的方式残忍剥夺了女孩再说话的可能,随着呼吸,那里正发出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漏气声。
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少年依旧顾不上沾得一身是血,大声呼喊其他的同伴过来。
最先赶来的是迪诺,女孩的惨状似乎把他吓得不轻,但身为最年长的人,他立刻调整好状态,一边嘱托纲吉不要随意移动女孩,一边转身出门想叫其他人尝试找一些医疗用品。
少女是在这个时候睁开的眼睛,虽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但她还是挣扎着想要动作。
刚想开口制止少女行为的纲吉被一声枪响打断了,巨大的响声让离得太近的少年耳朵一阵刺痛,再反应过来时,迪诺已经被库洛姆用不知何时举在手里的小型燧发枪打了个对穿。
——库洛姆·髑髅用这一方式证明了她的身份,她是一名猎人。
——“我送你一个诅咒吧,你一定会死在某声枪响之下”
“不会吧,真的假的啊……”
也许是击穿了心脏,又也许是子弹上涂有毒药,意识立即涣散的迪诺只来得及回想起这句“诅咒”并苦笑感叹,然后就这样死去了。
行使完最后的使命,库洛姆在纲吉怀里停止了呼吸。
『现在宣布死亡名单——』
法官冰冷的声线在众人到来后响起。
『昨天晚上死亡的有——库洛姆·髑髅、迪诺·加百罗涅。』
并不在意被就此留在夜晚的两人,太阳在这时彻底跃出了地平线。
『请各位开始审判会议——』
……
甚至来不及把沾满血渍的衣服换掉,纲吉就在法官的催促下和大家一起坐进了会议室,此时此刻,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鼻腔一路往上,蛮横地刺激着少年的神经。
捏紧手里的警徽,他克制住颤抖开始决定发言顺序。
“虽然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但是,我自己先来,可以吗?”
在之前两天都没有怎么参与其中的少年,在得到法官的认可后开了口,以相信六道骸为作为开场白。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宣告了今天自己1.5票的归属——云雀恭弥,就像六道骸指示的那样。
他不擅长应对这种状况,无论是梳理逻辑又或是说服其他人,他都没办法做得很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可能去为六道骸正名,且态度坚定地表示,今天他将会投出云雀恭弥。
“投出”,这是沢田纲吉第一次在这个会议室里使用这个词语,之前的两天,他一直在逃避现实,且极度不愿意参与投票环节,好像只要如此,就可以不需要承担‘害死其他人’的责任了一般。
——但是并不是如此。
如果第一天的自己强势一点的话,也许蓝波不用作为替死鬼被送上枪口。
如果第二天的自己可靠一点的话,也许六道骸就可以在投票之前就亮出身份,不需要为了保护自己而接下当天的出局名额。
无论愿不愿意,身为这个“游戏”的参与者,造成的一切后果都有自己的一份。
就像现在,他选择相信六道骸给出的指示,那么,如果云雀恭弥出局,无论是不是真的狼人,对方的死亡都会是自己的责任。
这种感觉真难受,“性命”这种东西,太过于沉重了。
这一反常态的坚持出乎了许多人的预料,同时也为少年带来了比之前更多的怀疑,比如山本武。
“阿纲等一下,你说相信六道骸不是狼人我还可以理解……
不过,即使是这样,六道骸的遗言里也没有云雀是狼人的理由不是吗?
如果说他的话里有什么只有你能听懂的隐藏信息我们也还能接受,但你是村民啊?
这样的话,即使六道骸有什么特殊信息也没办法和你共享,仅仅是因为‘相信’……”
是啊,这样太不可信了。
纲吉对这点也心知肚明,如果要如此强势,那么起码要给出一些合理的逻辑。
奈何云雀恭弥在之前的几天里几乎是惜字如金不说,会议外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能够给纲吉用来推测的信息少之又少。
——那么要凭空编造出一些“推测”来么,撒谎说自己其实是个神民比如守卫?
在前一天晚上少年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其一是因为如果谎言出现漏洞得不偿失,其二就是……
也许很幼稚,也许是伪善,但如果要可以,他至少不希望对方是死在自己的谎言里。
如果山本怀疑的话,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也许说出这句话的自己会成为存活狼人的众矢之的,但纲吉这么强硬的理由还有一点——即使云雀是狼人,剩下隐藏在他们之间的一到两位狼人,他也找不到。
那么就用这次的投票来看吧,如果真如迪诺和六道骸所说,狼人是一个团队,那么,分歧很大的情况下,投票结果一定会暴露些什么。
——赌一把吧。
山本之后轮到了云雀恭弥,纲吉曾以为面对可能出局的危险形式,对方怎么样都会重视上一些,也许会反驳自己,也许会亮出什么身份——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也许场上就剩下了“守卫”一位神民,任何一位疑似神民的人都不会被轻易投出。
但对方并不像纲吉所想,他凝视着少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连续两天放弃投票缩在一边的“警长”,真的有行使手中权力的勇气吗?
“如果我不是狼人,送我出局之后,法官宣布游戏结束,狼人胜利,你要怎么办?”
用的是疑问而不是陈述句,云雀并不是急于自证,而是无视了其他所有人,仅仅只是在向少年施压。
“你是警长,你拥有1.5票,如果因为一意孤行而导致好人满盘皆输,你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吗?”
“一意孤行”、“满盘皆输”、“责任”……
会在前两天弃权的少年,会在这样的措辞里举手投降其他人也不会意外。
毕竟,前两天的少年,在他们看来太过于懦弱了。
“不是能不能……而是必须承担吧。”
然而自身血渍的纲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随着回答,低垂的眼睑慢慢抬起,直至与云雀恭弥对视。
“hi……云雀……云雀学长(hibarisan)没说错,有好人方在今天之后无力回天的可能,但也有因为出局一名狼人从而反超的可能。
但无论是其中哪一种,如果我的坚持成立了,造成云雀学长死亡的责任,我都必须要承担下来。
虽然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就是了……”
少年双手紧紧握住象征警徽的卡牌。
“但其实早在今天之前,因审判而死去的蓝波和骸,也都是这样的情况,造成他们死去的责任,让好人与狼人拉开差距的责任,我都没有推卸的理由。
所以,今天也是,可能这样说很可笑,但云雀学长所说的可能,我必须承担下来。
我不想什么都不做,不明不白地输掉……
非常抱歉我不会动摇,以及,对不起。”
和纲吉沉重的态度不同,明明处于出局边缘,云雀恭弥却没有丝毫危机感,他死死盯住与他对视的少年,比发色稍浅的眸子透亮得像月下出鞘的刀。
而即使被这刀锋正对咽喉,少年也没有分毫闪躲,他直视着面前的人,即使不忍、犹豫与罪恶感几乎将他扯个粉碎,他也仍旧倔强地昂着头看着对方。
“哇哦——”
漫长的对峙被云雀恭弥的一声感叹中断了,似乎得到了什么让他颇为满意的东西,他身体后倾靠上椅背,显然放弃了再说些什么。
这样的态度让在他之后发言的狱寺隼人颇为不满。
从头到尾都对纲吉持怀疑态度的狱寺并不认同少年的想法,六道骸藏头藏尾的行事方式已经让他一阵不舒服,顺着对方的逻辑推下去,说不通的地方数不胜数。
如果云雀在之前的发言里稍微透露一些自己的相关信息也会好很多,可是对方随性到除了对纲吉施压外完全没有别的动作,这种状态的对方大概率不是当下至关重要的神民,但狱寺却怀疑对方的随性是在为场下的某个同伴打掩护,比如与纲吉的对话就有着明显的暗示倾向。
“我觉得事已至此也没办法。
云雀的确是现下我们获得信息最少的一人。”
狱寺的怀疑在纲吉的预料之内,但除了第一天竞选外就再无突出表现的入江正一公开支持自己,这是少年没有想过的情况。
“迪诺死后‘游戏’没有结束,所以他不会是最后的神民,那么,我们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两名狼人、一名神民、三名平民,或者,三名狼人,一名神民,两位平民。
我比较倾向于前者,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后者基本没办法翻盘了……虽然前者也非常不乐观但只要最后一位神民努力自保,好人就还有周旋的余地。
如果基于前者的逻辑,我们今天推云雀出局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他的信息太少且没有明显表露自己是神民的意思,是狼人最好,是平民也还在接受范围内……
与其各执一词让狼人团队趁机绑票,不如我们团结一点,我是这么想的。
……其实现在是大劣势啊,我都不觉得好人团队真的能获胜了。”
无奈哀嚎一声,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镜,反倒摆出了一副豁出去了的态度。
“总是,比起不明不白地输掉,我决定和纲吉君一起赌上一把。
我会尽力记录下票型的,也许今天的投票结果也能说明什么也不一定,要知道我们还剩一个守卫,也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
入江正一的支持让纲吉有了几分底气,笹川了平的发言虽然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但一如既往地简单耿直。
虽然对方一副紧跟大部队的态度让纲吉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咯噔。
『投票环节开始,请诸位投选出“狼人”。』
『投票结束,本轮处刑对象是——云雀恭弥。』
『是否要发表遗言——』
云雀没有发表遗言的意思,只是在被禁锢器铐上椅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浑身发抖的少年一眼。
在轴承咬合的吱呀声下,枪管缓缓对准了今天的处刑对象。
纲吉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比如对害死对方这件事道歉。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砰——”
枪响之后,剩余的人没有立刻离开,他们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久久沉默着。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入江正一苦笑着打破沉默。
“好消息是,根据投票情况,如果云雀是狼人出局,那么狼人只剩下了一位。”
如果云雀不是,那么好人的败北就已经注定,入江正一直接略过了这个选项。
之前的投票环节,狱寺和云雀选择了弃权,而其余的人都投票给了云雀。
一边倒的票型说明,要么出局的云雀恭弥影响不到狼人阵营,要么,入江正一与沢田纲吉相加2.5票,狼人即使进行绑票也改变不了局势——也就是说,狼人的票数加起来少于纲吉与入江相加,为了不暴露,剩余的狼人选择放弃了同伴。
“坏消息是,因为一边倒的票型,我们再得不到其他的有效信息了。
如果今夜‘游戏’没有结束,那么明天的投票环节……会非常艰难。
我们都必须做好准备。”
——一名狼人,一位神民,三位平民。
无论是夜晚还是白天,之后的每一个环节,都是至关生死的赌局。
=========以下是黑匣子=========
荒谬的“游戏”与荒谬的“规则”与荒谬的“身份”。
那个瑟缩在一边捏着警徽却从不投票的少年更是荒谬无趣。
他曾是如此以为。
“抱歉我不会动摇,以及,对不起。”
面前草食动物突如其来的强势出乎意料却让他足够满意。
“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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